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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君莫说到此，突然仰头大笑，震得虚空泛起阵阵涟漪，

    "但猴哥你给我听好了——待我坐上那天帝宝座，封你当齐天并肩王，这三界诸神皆是我们的棋子！"

    他凑到悟空耳畔，语气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刃：

    "只要猴哥你加入神庭，想杀谁便杀谁，想灭哪方势力就灭哪方。对与错？在兄弟这里不过是说辞！谁敢动你一根猴毛，谁敢动兄弟身边爱人一根毫毛，兄弟便血洗他满门，哪怕你错得离谱，屠尽苍生，兄弟也会站在你身后，将所有反对的声音通通碾成齑粉！这三界唯有兄弟能护你肆意妄为，也只有兄弟我......"夜君莫死死盯着悟空，眼中满是偏执的占有欲，

    "能决定谁该死，谁能活！也只有兄弟我，能纵容猴哥你的这身桀骜不驯，只要你我兄弟齐心，总有一天，规则由我们拟定。"

    闻言，悟空垂眸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沈小曼见此，莲步轻移上前。

    紫发间银铃轻响，泫然欲泣的模样令星河都黯淡三分。

    她攥住悟空随风如火焰摇曳的披风，指尖微微发颤：

    "兄长......长兄如父，你要抛下小妹不管吗？"

    水雾蒙着的杏眼盈盈欲坠，仿佛下一秒就会滚落珍珠般的泪。

    悟空瞬间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，火眼金睛里流转的炽热金光竟罕见地乱了章法，像被惊散的流萤四处躲闪。

    他粗糙的猴爪慌乱地抓挠着金灿灿的毛发，抓得猴毛簌簌而落，却怎么也按捺不住心头翻涌的波澜："说什么胡话！"

    声音比平日拔高了八度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破音。

    转身时，悟空宽大的火焰披风裾掀起一阵罡风。

    他摊开布满老茧的掌心，一枚泛着温润霞光的人参果凭空浮现。

    果皮上天然生成的纹路竟隐隐勾勒出"平安"二字。

    他一把将果子塞进小曼掌心，动作看似粗鲁，指尖却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她的肌肤。

    "师尊化道前千叮万嘱，把你托付给老孙。"

    悟空梗着脖子，故意将头扭向一边，不让人看见他泛红的眼眶。

    "哼，你可是老孙在这世上......"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，声音突然变得沙哑，"唯一的亲人！"

    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，尾音像断了线的风筝，软绵绵地飘落在虚空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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