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常乐自小胆子大,但就是怕爬虫一类的东西,越看伤口便越生起阵阵恶寒。终于再也受不住地将衣袖扯下盖住,整个人的上半身埋进被面里,右臂被她丢地远远的。 “阿常,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?”十里拍抚着常乐的后背,担忧询问。 半晌没有动静,柳成言跟着开口:“过去的便过去了,日后,你再也不用受这般苦难了。” 怀王静立床尾,表面平静,心却像被什么揪住一样,与此时的常乐一般,喘不过气来。 “谁能把我手臂的两条爬虫捉了。” 被面儿里传出嘶哑的闷声,还带着轻微的啜泣。 三人错愕,茫然相顾。 她手臂上哪里有爬虫? 怀王似明白什么,神情也松了许多,轻笑道:“本王那里有玉膏,等你伤口的结痂落了,露出新肉来,抹上一段时间便没有疤痕了。” “现在能不能就把它们给弄掉?” 常乐依旧闷在被子里,带着害怕的哭腔催促。说着,还将右臂甩了甩,那架势想直接将右臂甩出去一般。 见她精神头还是挺好,没有囿在之前受的精神苦痛之中,怀王欣慰不少,桃花眼含笑。 “可以,将你的右臂给剁了就是。对了,你的脖子上还有一条,要不要一起……” “啊~” 不等怀王说完,常乐已经猛地直起身子,精神极度惊慌地用双腿砸床。仰面闭着眼,神情痛苦。左手试探地碰脖子,将将挨着一点,但感官上传递的是摸着一条恶虫。恶寒如同静电一阵阵通遍全身。 不必说,精神更加崩溃,微睁的双眼一翻白,就要晕过去。 十里在旁看得焦急,忙怪责怀王。 就在常乐仰面要厥过去的时候,一个怀抱将她稳住,一只温温柔软的手抚上她的脖颈。 这回的怀抱与之前不同,身上也是淡淡的香气,闻着不是那般沁人心脾,却是让人舒暖。舒暖地让她一时忘了恐惧,睁开眼来。 入目的是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眸,弯成桃花瓣,瞧着便是满目春意。 柳成言静默,将适才伸出去的手收回,回想刚刚怀王刹那移过来的速度,浅笑不语。 十里也是惊讶,刚刚发生了什么,怎么怀王就过去抱住了阿常。 而且,状态瞧着就不是正经的! 怀王噙笑道:“第一回见着有人被自己给吓晕的。不过是些结痂的伤口,有何可怕的?” 说着,怀王握住她的左手,引着她摸向脖子上的伤口。一点点地描绘,让她能明白结痂的分寸与轮廓。虽然如往常般笑着,却是少了几分轻浮,多了几分认真。 许是他声音特有的蛊惑力,也或许是他手上温度的舒适。总之,常乐竟真的一点点忘却了脑子里关于结痂形象的可怕想象。 那道结痂却是有些长,从耳后一直蔓延到锁骨上方。 描绘到最后一点,怀王并未直接松开她的手,只是笑意浓浓。 “是不是,并无那般可怕?” 声音就清晰地萦绕在耳畔,浅暖的气息扰地她耳朵根子有些痒有些发烫。常乐看他看得认真,也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去,激起春水涌动。 “若是你的玉膏不管用,你可要负责。” 怀王怔了一瞬,瞧着她,笑道:“好,本王负责。” “咳。”十里突然咳了一声,大着胆子轻轻扯了扯怀王的衣袖,又急又担忧地糯声道,“怀王,您是不是要放开我们家阿常了?” 怀王偏头,挑起眼角,怪道:“怎么,成言抱你都不说,本王抱下你就不行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