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她被花氏下蛊控制,只得助纣为虐。一是,花氏的胎儿不过月余便亡,她帮花氏隐瞒,还将花氏绣好的小人儿藏进常氏房中。” 何师爷认真禀告来,狐狸眼微转,时时还在关注张长修的神情。 只见张长修凝神静听,脸上好似无半点波澜,他的嘴角却是微微下撇。 “如玉还拿婆子李婶儿十岁大的女儿做威胁。”何师爷继续道,“逼迫李婶儿熬制堕胎药,并做伪证。” 张长修的眸光波动,捏了捏双手。 “所以,常氏是被诬陷的。”何师爷下了定论,见张长修眸光似有歉疚之色,继续道,“如玉还听令,将素荷推下井,替花氏处理了后患。” 脚步落在地上,发出沉重的闷声。张长修张了张嘴:“继续。” “如玉还见,花氏与小山楂和小石子多有来往。认为他们兄妹也是遭了花氏的控制。” 这件事,在他醒来后,管家张守已经跟他说过了。 包括,花氏被怀王带走那夜的其他情况。 何师爷之后所说,和如玉在那夜承认的东西,大同小异。 汇报完毕,张长修已经到了花楚儿的牢门之外。 花楚儿靠在墙上,双腿成簸箕状,无力地摊在窗口大小的阳光之中。听见动静,缓缓抬眼。 见是张长修,牵扯着脸上的几道鞭痕,露出个极其温柔的浅笑来,眉眼情意不减。 张长修却是不再如之前那般心动。看着她凄惨的模样,竟还心生不忍,许是因为蛊毒作用。 花楚儿此时浑身是伤,囚衣因为鞭笞而破落,处处都是大片血迹。双腿处更是惨不忍睹,像是被打断了。 她的双手也是血淋淋的,肿胀不堪。是被拔了指甲,还受了夹刑。不必说,她的十指也是废了的。 肩膀处,隐约还可见烙铁的痕迹。 不知,刺史对她用了多少种刑法。 “夫君,你终于醒了。”花楚儿声音嘶哑难听,犹如黑鸦。 张长修眉头微皱,知晓这是被灌了辣椒水一类。 待牢头将牢门打开,由孙头扶着,走了进去。 “听说,你什么也没招?” 张长修垂眸,言语冷酷无情,随意地就在她对面盘腿坐了。孙头侍立在旁,何师爷已经让狱卒摆放好桌椅,准备记录供词。 “这条命一直留着等你,要招自然也是要等你啊。” 花楚儿依旧是那副柔情似水,情意绵绵的模样。 张长修想到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伪装,立刻一阵厌弃。 “若要说,便从实说来,莫要说些虚情假意,无用之言。” 花楚儿早有预料,勾唇一笑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委屈来:“无论妾做过什么,妾对夫君一片真心不假。” “假不假,也无所谓了。”张长修冷漠回过去。 花楚儿眸光闪了闪,黯然几分,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,嘴角弯着讥讽的弧度。 “你想问什么,问罢。时间快不多了。” 张长修没有注意她说的“时间不多”是什么意思,只当是以为自己的命不长了。便不带迟疑,立马就问。 “你当真是育国派来的细作?” “是。”花楚儿利索回答,“我的任务就是潜到你身边。可惜,你与常氏情深似海,我难以插足,便在你面前假装失足,趁你救我之时,给你下了迷香。” 张长修皱眉,回想起初识她的几回。 依稀记得,当时明月楼来了个新花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