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倒是赶巧-《凰途之帝女谋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“公主她,公主。”

    瞧着钱谦面上露出的痛苦之色,紧紧盯着他的云蓁方才松了一口气,眸底浮出一抹复杂。

    一场生死,让云蓁看清了许多,至亲至爱的背叛让她不敢再轻信旁人,若非是摸清了钱谦在自己死讯还未传出之时,便已告病在家,她是绝不会贸然来访。

    好在她一番豪赌,终是赌对了。

    云蓁心知钱谦是个实心眼,此刻知晓华卿凰之死有蹊跷后,怕又是转了牛角尖。她费尽心思的与他相见,可不是为了让他懊悔恼恨。

    便在钱谦失神之时,云蓁已经将女子送来的药碗端到床前,浅浅嗅了片刻,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之处,她唇角溢出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
    这丫头倒是谨慎聪敏,只是可惜了。

    云蓁斜眼瞧见钱谦略显失神的模样,心中略做叹息。

    云蓁眉头微微一拢,手中药碗倾斜,墨黑汤汁顷刻之间尽数洒了钱谦一身一脸。

    钱谦愕然抬头,这方想起房内还有一人存在,顶着一身药汁,瞧着面前站着的人,终于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他扯着袖子,狼狈的擦拭掉面上墨色的药汁。

    “世子今日告诉我这些,为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在钱谦不明所以的目光之中,云蓁略略偏身,凑近一些,提示道。“宫内承明殿被烧,将军卧病在床自是逃过一劫,左将军却是未有如此运气了。”

    钱谦微微一怔,登时明白了云蓁的意思。

    禁卫军总统领之位已经空置了一年之久,他与左将军两人间不分伯仲各有优势,此番他病倒后,不必多想,钱谦也能猜到,按照左将军的手腕,想必已经有不少人被他拉拢。

    就算是他病好后,大势已去,这总统领之位怕也与自己无缘。

    但此番宫中承明殿被烧,左将军必定会有所牵连,所有一切便尽数翻转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世子想要我做些什么?”思及此,钱谦身子不自觉后仰了一些,目光定定瞧着云蓁,眸底有毫不加以掩饰的警惕戒备之色。

    云蓁自然将他反应尽收眼底,深深瞧了钱谦一眼,不答反问。“将军现下自身难保,能为我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钱谦微微一怔,体会到云蓁的意思后,古铜色的肤色飘上一抹暗红,他轻咳一声。

    “世子此番点醒钱某,钱谦感激不尽,欠下世子一个人情。”言罢,钱谦目光登时锐利起来。“但,世子若是生了不该生的念头,还是趁早打消了好。”

    听闻此话,云蓁突然笑了笑,猛地将药碗掷于地上。

    “世子!”

    在钱谦错愕惊诧之下,云蓁转身前,瞥了钱谦一眼道。“将军现下,还是将府内的老鼠抓上一抓罢。”

    还不待钱谦反应,房门便猛地从外被人撞开,几名男子冲了进来。

    钱谦登时黑了脸色。

    云蓁也不理会冲进来的几名男子,侧过身,便从房内出了去。

    大喇喇从钱府正门出来,云蓁便只见一名男子站于她的马旁,瞧见她出来,牵着马匹便迎上前来。

    云蓁微微一怔,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男子几眼,登时认出这是先前将许家小公子押送走的陈诚。

    便在云蓁晃神之间,陈诚已经走到她身前,沉声道。“世子,许家小公子已经押送至了京府衙门。”

    云蓁微微颌首点头,她与云修容貌上虽说很是相似,但男音与女音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的,糊弄糊弄那些不曾见过华云修的也便罢了,像是陈诚这种长期跟在华云修身侧的,她是瞒不了的。

    “许家那方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初听云蓁这刻意压低了一些的声音,陈诚面上浮现一抹错愕,登时抬头仔细的瞧了瞧云蓁面容,辨认出些许不同后。

    他方在心中思量了片刻,方才开口。“许家那方兴许是气得急了,许家大公子走了一遭,并未说些什么,说是会带许子明上门向王爷郡主请罪。”

    云蓁走至马匹边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,回身问道。“听闻摄政王身子不适,现下不知身子如何了?”

    两日前,她动了些小手脚,送了李景瑞一份小礼。

    原本这‘礼物’也未曾有如此早便爆发出来,只是没想李景瑞在听闻承明殿被烧后,怒火攻心,气血翻涌间竟是将这毒提前引了出来。

    若非是怕引火烧身,那夜晚上,静侧妃胆敢那般冒犯,自己如何会那般轻易便放过她。

    若是那夜好生拾掇她一番。
    第(1/3)页